眼无风月,不识烟火

【BG】主子万安 #16

  

•宠物医院温馨日常

  

多男主,单箭头


•回忆杀




- 31 -

 

周三早上出门前下了会儿小雨,这个天气很适合宅家睡觉,可惜我要先去高站铁和院长他们接农大的教授和学生,下午还要去动物保护基地。

 

昨天晚上我失眠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本来还对第二天见师兄感到无所适从和紧张忐忑,但次日起床后,洗漱化妆打扮一套下来什么杂念都没有了,到小区门口上师兄的车,后排的阮又一见我还颇为惊奇:“呦,小棠化妆了?”

 

“只是涂了个口红,而且这不是给你增光吗,毕竟就我一个女孩子,不得代表一下咱医院的形象?”我玩笑道。

 

“好好。”

 

等我坐好,师兄一如往常地帮我把安全带扣上,我发觉自己其实还挺平常心的,师兄也很自然。

 

也好。

 


来安城的两个农大教授带着他们的博士生和研究生们进行实地考察,校方考虑和安城的动物保护基地合作,将其做为农大的实践训练基地之一,两个教授是阮又一的旧相识,见到他都很激动,拉着阮又一给自己的学生介绍:

 

“阮教授当初可是咱们农大最年轻的教授,脑子聪明眼光还好,他手上的专利在医药公司每年的分红都是这个数。”

 

教授比了个数字,旁边的学生配合地发出感叹敬畏的惊呼,教授说激动了,又开始介绍我师兄,大佬们在客套吹捧,我和同样避到一边的年轻女人礼貌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学姐。”

 

学姐握住我的手,笑容真诚:“是啊,小学妹,好久不见,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我现在在阮老师的医院里上班工作,学姐,听说你直博了,是打算留校工作吗?”

 

“希望如此吧,先能毕业更重要。”学姐耸肩,“不然结婚买房子就没着落了。”

 

“结婚?学姐你要结婚了?”我惊愕地问。

 

学姐大方开朗地给我展示她左手上的戒指:“是呀,我对象他也是农大动医院的博士,哦对,你应该没见过,他来的时候你和贺止已经毕业了。”

 

说着,学姐看了眼不远处的贺止,师兄侧对着我们,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学姐当年是贺止的头号追求者,师兄每回都非常直接且坚决地拒绝她的表白,我也是在那时得知师兄是个不婚主义,然后我就自己掐灭了自己悸动的恋心。

 

“想不到你师兄还是如此帅气又……古板。”学姐啧啧感慨,如今她只是单纯对贺止好奇,没了别的心思,“说来贺止居然没有出国读博,那他现在还单身呐?真是暴殄天物。”

 

“是啊。”我尴尬笑笑,也瞥了眼师兄,这回我和他对上了视线,贺止偏了一下头,示意我先去车上。

 

学姐来回看了我和他两遍,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会放到明面上问让彼此难堪,而且学姐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爽朗性子,我自然也没有哪里觉得不自在。

 

中午阮又一接待教授和学生们吃了顿午餐,随后安城动物保护基地那边安排了专车接他们过去,农大的教授们和动物保护基地的负责人参观基地,商谈合作的事项,双方对此事比较看重,所以贺止也跟着阮又一做为中立的第三方进行评估,义诊的活动就由我和学姐带着一起过来的研究生、本科生们,算是一次宝贵的实训机会。

 

理论知识应用于实践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俗话说纸上学来终觉浅,课本上的病例和实际情况难免有出入,在面对不会说话的小动物时也总会有意外状况,即便我怀着理解宽容的心态,也不得不承认,像傅绛那样理论和操作都无比优秀的人才终究是少数。

 

我帮助一个缺乏操作经验的学生把一只救助的流浪狗控制住,并给他们示范犬的扎口保定和横卧保定,细致地从接近动物和绳结打法开始讲解实际操作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如何在动物应激的情况下安抚动物情绪、完成基础检查和疫苗注射。

 

学姐则唱红脸,训斥笨手笨脚的学生:“平时总是教育你们不要眼高手低!好好看看你们师姐都是怎么做的,再操作不好的就回去重新修一遍《宠物疾病诊疗技术》的课程!”

 

在学生们战战兢兢的教学实训下,一下午的义诊活动很快就结束了,本科生志愿者们负责搬运狗粮猫粮、给基地收容的流浪猫狗剃毛清洗、做驱虫这类简单的工作,皮肤病诊断和上药都是我和学姐指导研究生们做的。

 

我对拍照宣传这种事无感,安城对流浪动物的保护和收容领养方面做得很好,社会上也有宣传文明养宠和猫咪TNR群护方式,义诊活动结束后,学姐组织学生们做好返校的准备,我则借用基地的卫生间简单清洗消毒后就去找阮又一。

 

看教授和基地负责人洽谈的样子,我估计事情商量得还不错,师兄在和基地的工作人员阐述生物医药公司爱心赞助的药物使用方法,我抱着一只基地救治的独眼小白猫过去帮师兄。

 

独眼小白猫被志愿者洗得干干净净,我正拿它当范例演示驱虫药的使用方法,一个本科学生被学姐领着走过来,问我们:“我想领养这只猫可以吗?我会直接把它接回家里养的,也已经和家里人商量好了。”

 

工作人员热情地去和他办领养手续,学姐留下来和师兄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你好啊。”

 

贺止客气点头:“你好,还没恭喜你新婚快乐。”

 

“谢谢谢谢,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的消息。”学姐恶趣味地调侃他,“不过,看到你还是单身我就开心了哈哈哈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祝你事业顺利哈,有时间和学妹回学校看看,你都不知道吧,学校里现在还流传着你们两个的传说呢,结果上个月的校庆活动你俩都没来……”

 

我听这话觉得意外,问学姐:“师兄的传说我倒是知道,毕竟还没入校就能让院长和副院长因抢学生不成而斗了两年的气,可是,怎么还有我啊?”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可是系花哎,现在还有人拿你在院里贴的那张优秀毕业生照片当招生简章骗男生来读研呢。”

 

“……”

 

我茫然地仰头看向师兄,后者抬手捏了捏皱紧的眉间,看上去和我一样无语又无奈。

 


农大的教授和学生们要赶着乘高铁回校,基地用包的巴士送他们去高铁站,阮又一跟着一起去送别,我和学姐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学姐临走前,笑着感慨地对我说:“棠清,我当年会放弃追贺止,可不光因为他称自己是不婚主义,而是我看出来他心有所属。”

 

我看了眼远处站在车前等我的贺止,想起昨晚我们的那些话,暮色四合,风里混着清凉的潮气,我的声音有了哽咽腔:“我知道……我知道了。”

 

学姐握着我的手,以过来人的身份暖心地宽慰我:“没关系的,小学妹,你一定会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要幸福呀。”

 

“谢谢你,学姐,也祝你幸福。”

 


 

动物保护基地位于安城郊区,离市区尚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师兄开车送我回去。

 

今天奔波忙碌了一天,睡眠不足的我坐上车后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的盹,我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车停着,副驾座位的靠背被放平,我身上盖着师兄的华达呢外套,草木沁人心脾的清新气味从车窗缝隙里钻进来,我撑起身子往窗外看,认出来车停靠的地方是安城的岛湖湿地公园。

 

师兄在离车不远的地方接电话,我刚醒还有点冷,便披着师兄的外套下车去找他,走近了听见他和电话另一端在说:“……卫生许可和经营场所证明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审查可以安排到下周,我会和阮又一说的,一切尽快。”

 

貌似是阮又一提起过要开的新院,贺止结束通话看到睡醒朦胧的我,关心问道:“冷吗?先回车里吧。”

 

我摇头:“师兄,你怎么把车停这儿了?”

 

师兄给我解释:“回市区的日新大道上在抢修水管,这个时间段路况不好,大堵车,等晚一点再回去。”

 

“好吧,那我们转转走走吧。”

 

见我要把外套脱了还给他,贺止眉头微蹙:“穿上。”

 

我像个受人照顾的幼稚园小朋友,被贺止捏着胳膊套进外套袖子里,这种事师兄做得理所当然又娴熟,贺止弯腰给我拢衣襟时,我忽然回想起很多记忆里的细节。

 

学校自习室门后挂白大褂的衣架上我和贺止贴在一起的名字、贺止指导我在超净工作台操作时俯身落在我颈侧的气息、每年过节回家师兄送我去车站时如同家人的嘱咐,以及时至今日我想起仍会心动的那一晚——

 

秋末冬初的第九学期,我在学校附属动物医院里专业实习,哪怕是研究生也逃不过被工作压榨的必经之路。午夜时分,精疲力尽的我从医院后门的小路回西区宿舍,一条没有路灯照亮的鹅卵石小路,四周种着刺槐和乌桕,两侧草丛里常有老鼠和草蛇出没,旁边还是储存动物尸体的停尸房。

 

一天下来手机也用没电了,我在漆黑不见五指的窄路上又冷又怕,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师兄的声音:

 

“清清。”

 

来接我回去的贺止没打通我的电话,在附近找了一圈才找着我,也幸亏他能找到我,我无法形容那种被人记挂和牵念的安心感,只记得那天晚上温度很低,冰冷的风从衣服的空隙里灌入穿透皮肤,月亮藏匿在厚厚的云层里,贺止拉着我冷冰冰的手,陪我走出不足百米的鹅卵石路,我听到耳边的风声、斑鸠的鸟鸣和自己内心悸动的声音。

 

我一直以为,像师兄那样优秀的人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却没想过那样高不可攀、严肃自持的人也会落入爱情的苦果里。

 

可时至今日,我也说不准我和贺止的彼此错过,到底是因为当年师兄要出国进修的抉择令我心灰意冷,还是这些年来畏葸不前的关系让我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或许吧,这样就好。

 

 

 

- 32 -

 

夜晚的湿地公园里有不少来散步的人,一家三口带着孩子散心,或是老两口一起来锻炼的,还有网红主播在户外直播唱歌。

 

我和师兄并肩走到景观拱桥上时,护岸边上唱歌的男生正好唱到Eason《我们》里的那句:

 

“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我跟着哼出来,下一秒,贺止手机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下面的歌词,他把电话挂断,我连忙把自己从异样的情绪里抽离,问他:“怎么不接?”

 

“骚扰电话。”

 

“这样啊,我还以为又是新院那边的事情。”我捋起被湖面夜风吹乱的头发,侧仰起头又问他,“院长真的要开新医院吗?可我没听他说要招新医生啊?”

 

贺止控制着步伐的幅度,目光闲闲地落在前方,听到我的问话不晓得他想着什么,神情一如既往的端正沉稳,只是话说得语焉不详:“那边还在办审批手续,阮又一确实没打算招新医生。”

 

我疑惑道:“没有招人?难道要从星级宠拨人过去?”

 

贺止没有立刻回答我,我顺着自己的思路一想,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顾漱阳和白落辛都属于专科医生,不会单独调走哪一个,阮又一和师兄有师生这层关系在,而且师兄又属于全能型的医生,怎么想都觉得会选贺止去新院。

 

“难道要拨师兄你过去?”

 

我忍不住揪紧了外套下摆,某种熟悉的、经年不化的伤感浮现出来,让我感觉喉口和心头一般苦涩。

 

听到我的疑问,贺止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忽然问我:“如果我去那边,那师妹,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我恍惚了一瞬,这句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听过他说这句话。

 

在我迟疑的这几秒里,师兄停下了步子看着我,公园的银杏叶路灯的微光映在他立挺的侧颜上,我站住回身看他,贺止很淡地朝我抿出一个笑弧,眼镜后的双凤眼在夜色中不甚明晰,他随即又问:

 

“如果是我希望你去呢?”

 

很多关于“如果”的试想都在顷刻之间远去,我只知道,此刻是师兄在问我、等我的回答。

 

我点头,犹嫌不足地迈到贺止身前,对他说:“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一定会答应。”

 

贺止唇际的笑敛回,露出一个温暖又怅然的神情,他俯下腰短暂地用手臂搂住我,声音轻不可闻:“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在我踌躇着要不要回抱时,师兄已经松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远处的歌声换成了一首柔柔的英文抒情曲,依然不安的我叨叨絮絮地边走边问:“院长真的要把你调走吗?可是医院本来人手就不是很充足啊,就算现在有了小绛,可他还没毕业……”

 

“师妹。”贺止走下景观拱桥后打断我,我清楚看见他脸上隐约的笑意,语气笃定,“我不会走的。”

 

我迷惑地歪头发出疑问:“嗯?”

 

“新店不是医院,你不用担心我会走。”

 

我愣了两秒,蓦地明白过来师兄刚才在误导我,故意套我的话。

 

冷不丁被他坏心眼行径骗到,我愤愤地往停车点走,却按耐不住心里小小的、自私的高兴。

 


 

回去的路上,在日新大道还是堵了一刻钟的车,等我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就没留师兄进屋做客,贺止跟老父亲一样交代一通让我好好休息后便回去了,我看傅绛还没回来,就发短信问了一句。

 

傅绛几分钟后回复我,原来今天医院接诊忙到现在刚结束,我让他回家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又想起自己实习时,在学校的附属动物医院里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怎么看都是现在的医院更人性化。

 

因为不知道师兄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专程给阮又一打了电话询问新院的事情。

 

阮又一已经把农大的教授学生送上高铁,正在回家的车上,他接到我的来电倒没多问,只是印证了师兄的话:“那边不是医院啦,是我打算开的宠物日托班和游泳馆,要是开分院的话医生和仪器肯定都不足的,而且新股东那边刚答应给医院更新仪器设备,这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支出了。”

 

“这样啊。”

 

阮又一说着开始自言自语:“说来这两天股东要去医院,我得安排个时间……”

 

院长真的是大忙人,我就不多耽误他的时间,挂掉电话后伸了伸懒腰,去冰箱里找出无糖酸奶,切了个红心火龙果拌进去。

 

我刚端着玻璃碗到客厅,就看到手机上白落辛给我发的短信,问我义诊活动怎么样了。

 

我慢吞吞舀着酸奶往嘴里填,用左手打字回答他:

 

「结束了,我刚到家,白医生还没下班吗」

 

「一会儿就下班,棠,你明天来医院吗?」

 

「当然要上班」

 

我又补了一个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发过去,以此表达打工人的辛酸,白落辛发回来一个emoji小表情,很有他的风格。

 

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白落辛告诉我:

 

「我明天要带Pork去医院体检,顺便打今年的疫苗」

 

猪猪!我的梦中情猫!

 

我立刻回复他:

 

「明天让我带猪猪检查吧?!」

 

「好啊」

 

我心满意足,无比期待明天上班见我的梦中情猪,哦不,情猫。

 

 

翌日早晨,我开车和傅绛去上班,傅绛见我兴致勃勃的模样很好奇:“棠姐姐今天这么高兴啊?”

 

“是啊,今天白医生要带他家猪猪来医院,我可以见我的梦中情猫啦。”

 

“哦——”傅绛拉长音,托着脸笑着看我,“看来是我家翠花还不够可爱。”

 

我一听,立刻为翠花正名:“没有!翠花也很可爱,可是猪猪真的和其他小猫咪都不一样,它就是有一种……”

 

“好啦,棠姐姐,我明白的。”傅绛失笑。

 

我将车停好,迫不及待地进医院,和孟孟阮林他们打完招呼,换好白大褂和室内胶底鞋就直直奔向猫诊室。

 

白落辛去病房查病案去了,猪猪正独自呆在猫包里扯着嗓子不停嚎叫,远远听着跟破锣似的,但当我露面透过网眼和它对视,小猪猪立刻发出夹子音式的嗲叫:“咪喵~”

 

啊啊啊心机绿茶小猫咪也好可爱!

 

猪猪继续嗲嗲地甜叫着,我拉开猫包把它抱出来,猪猪用头顶蹭我的下巴,我抚摸着猪猪柔顺滑亮的桔金色背毛,忍不住凑上去吸了两口。

 

“棠姐姐。”

 

傅绛站在门口,把我刚才吸猫的样子看了个完整,他冲我了然地挑了下眉毛:“化验室的机器我已经帮你开了,这就是白医生家的猫?确实很可爱。”

 

傅绛走过来,先伸出手让猪猪嗅闻,社牛小猫咪一点不认生地拿脸蹭了蹭傅绛的手,于是我就见眼前这个一米九的酷哥按耐不住地撸过猪猪的下巴,猪猪顿时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我就说猪猪有一种很神奇的可爱魔力对吧对吧?”

 

“是哎,让我抱一下。”

 

“给你。”

 

“咪喵~喵~~”


"它居然让人摸尾巴哎!我家翠花都不给撸的。"


"猪猪还让人rua肚子!你可以rua它的原始袋。"

 

“……棠。”

 

在我和傅绛沉迷吸猫不可自拔的时候,悄无声息走回来的白落辛出声,唤回我的注意力:“先让Pork去洗浴区洗个澡吧。”

 

我还抱着猪猪舍不得撒手,正要说我愿意亲自去给猪猪洗澡,就见诊室外走廊的另一头,师兄和顾漱阳说着话走过来,我立刻收回懈怠工作的坏心思,答应先让猪猪去洗澡。

 

我把猪猪交给顺路过去的傅绛,准备回工作岗位,正好顾漱阳走到门口,我听到他对贺止说:“……估计下午两三点回来吧。”

 

贺止点头,余光瞥过我,忽地停下朝我伸出手,用手指指背碰了下我的脸颊。

 

毫无防备的我顿住步子,仰头看他。

 

“脸怎么这么红?昨晚着凉了?”贺止神情认真而关切。

 

“没有,没事。”

 

明明在平时都是习以为常的关心,我却有一种忸怩不自在的感觉,落荒而逃到化验室,埋头工作了一个小时,等我平定好了,猪猪也洗完了澡吹干了毛,陈茵把猪猪抱过来时都舍不得走,拿出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我让陈茵等午饭时间把照片发给我,白落辛见我蹲在桌边逗猪猪,难得开一次玩笑:“棠,在你眼里,是不是Pork比我更有魅力。”

 

我刚要点头,但我无法对着白落辛那张帅绝人寰的男神脸做出任何否定他魅力的举动,于是我诚实回答:“当然不是。”

 

白落辛淡淡地朝我笑,帅哥的杀伤力巨大,我赶紧把猪猪抱到怀里抚摸,用猪猪的可爱能量来中和白落辛带来的心灵冲击。

 

猪猪仰着圆圆的小猫脸冲我嗲叫,翠绿的眼瞳晶莹美丽,我的心像黄油一样化开,低头用下巴拱它,白落辛一会儿要接诊,就先给我交代猪猪的体检项目。

 

我默记下来,用工作的心态遏制住想拿麻袋套走猪猪的邪恶念头,白落辛抬手轻轻摸过猪猪的头,男人手掌边缘擦过我的手指,他语气温柔地对猪猪说:“乖乖跟着棠去检查,回家给你加罐头。”

 

猪猪大概只听懂了罐头两个字,在白落辛的句末“喵”地一叫作为回应。

 

我托抱着猪猪,捏住猪猪粉肉垫和白落辛摇爪道别:“来,跟爸爸再见,我们去做B超喽,那我先过去了,落辛。”

 

我说完还没觉得哪里不对,两秒后没听到白落辛的回应,我猛然间反应过来抬头去看他。

 

白落辛那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浮着绯色的红晕,他虚握着拳头搁在人中上,垂着的桃花眼被长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一半,见他害羞,我条件反射地更害羞了。

 

“我……白医生,我那个……”

 

“没关系,棠。”白落辛垂下手,大方坦荡地看着我,脸上的笑搭配着没褪去的浅绯,显得潋滟深情,“你想怎么喊我都可以,只要是棠,就都可以。”

 

天,白落辛这么说,我以后还怎么心无旁骛地喊他白医生啊?

 

TBC

彩蛋是棠清学生时期,师兄和尼桑见面的一段番外,填上#6的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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